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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電影歷史:

到底哪位小丑最偉大?是《小丑》電影從上映前到今天的無解論戰;無論是瓦昆·菲尼克斯,還是已在影史上留下不朽地位的希斯萊傑,又或者是歷史地位無庸置疑的傑克·尼克遜版本,我想這是時間也無法證明的難題。

不肯否認的是,偉大的小丑演員們各自詮釋了最黑暗的一面。在英雄套路中的對決總是光明與黑暗各據一方對抗,永遠的邪不勝正。透過偉大的小丑們的詮釋,正義與邪惡的一體兩面完全地開展出來,黑暗不再只是光明的對立,而是光明中有黑暗,黑暗中有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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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的重新詮釋:

瓦昆·菲尼克斯的《小丑》相較於前做更著重在小丑的誕生,也就是亞瑟心理上的側寫。事實上,瓦昆·菲尼克斯飾演的小丑脫離了過去反派角色的定義,《小丑》更像是藉由小丑的角色講述一個故事。許多著名導演特別擅長利用改編作品來傳達自己要給觀眾的東西,以《臥虎藏龍》為例,並不是單純的將小說中江湖、李慕白、劍給影像化而已,而是李安藉由這些角色與故事,傳達另一種內涵,賦予角色與故事新的意義。

人們吸收,解讀,然後再賦予文本新的意義,造就出了《鬼店》《刺激1995》等等的影史經典;《小丑》也同樣利用這樣的方式,顛覆了小丑這位經典反派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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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

小丑是本是製造快樂的角色,在中世紀以及中國古代都有「弄臣」的歷史,主要把自己打扮的滑稽博取歡樂。小丑快樂的形象逐漸變調成人們的恐懼,可能源自於美國1970年代兇手裝扮成小丑行凶的連環殺人案,但根據心理學的剖析,人們對於小丑的樣貌會感到恐懼與驚嚇其來有自;恐怖谷理論認為人們對於熟悉卻帶陌生感的事物產生恐懼,當人們被小丑的特徵吸引(是人類,長得不太一樣),卻又被陌生的特徵排斥(好像跟正常人又不一樣)的狀況下產生認知失調,變得害怕,這也是為什麼擬真機器人的臉會使得某些人感到不舒服。

 

無論從歷史事件或理論,我們都可以得出的結論是小丑所代表的意義與最初的原意以有很大程度上符號性的轉變;而反觀小丑在符號意義的轉變值得我們思考一個問題是,是不是快樂與恐懼,很多時候只是一體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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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力』:

亞瑟有一種會大笑的罕見疾病,他無法控制自己的笑,大笑的他也無法使自己開心,在《小丑》中,亞瑟的生活與精神狀態隨著高譚市的黑暗逐漸被吞沒。到底問題是出在亞瑟的精神疾病還是高譚市,沒有辦法確定,但我們都不能否認高譚市具有責任。高譚市是一個虛構的城市,在這個城市之中充滿著貧富差距、犯罪邪惡;當一個社會人心疏離,這樣的城市會出了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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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中的人們各自負責一部份的責任,就好比社會是機器,人們是零件。社會的運作仰賴每一個人的努力,但人與人之間的連結卻隨著社會分工越來越細下減弱了,仔細想想自己生活中所會用到的物品,我們真的都知道他是怎麼來的,來自於誰嗎?疏離的個體就像是一個個的零件,零件的本身也不清楚自己與機器的運作是有多大的關聯,他們只意識到自己在工作,這就是勞動異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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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為題材的作品不少,《鬥陣俱樂部》就是在講述中產階級大爆炸的故事,與《小丑》中異曲同工的部分,是兩部電影的主角都是一步一步的走向崩潰。勞勃狄尼洛的代表作品《計程車司機》與寇克道格拉斯的《城市英雄》,我們可以看到人的逐漸崩潰不僅與本身的精神狀態有關,更與社會有著很大程度的連結。人與人之間是渴望連結的,也就是為什麽當人跟陌生人參與政治遊行、音樂祭會感到的溫暖與感動;也因爲人們需要認同,所以會集體對於某種事件的同仇敵愾、集體的霸凌、跟風。

延伸閱讀:《鬥陣俱樂部》舉起人民的法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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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這個時刻感受到自己與集體的關聯,感受到自己是存在的,是有意義的。但那些長期被排除在外的人呢?他們用傷害的方式,強行的使自己逐漸被遺忘的存在感重新灌進社會的傷口,得到另一種與集體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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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們最大的不同是,犯罪者用扭曲的方式實踐。但回到本質上,其實我們都擁有與集體產生連結的渴望;我們與惡的距離,沒有那麼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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